【芥末番茄】罅隙之间(3)

PE线UF!Sans/GE线KingPapyrus结局UT!Sans

这更的私设巨多

终于用了WingDing语,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了【不是】

(1~2)

***

(3)

“我不想再当国王了。”
真实验室里一朵插在花瓶里的回音花说,被切断的茎部把水染成了略微的荧光蓝色,Red又碰了碰回音花的花瓣,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一片片荡开来。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影子,灰色的高领毛衣——从Sans的衣柜里拿的,对他来说有点紧,外面套着白色的实验服,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他的实验服与Sans那件皇家科学家的制服只差了袖子上的三角符文和下摆的黑色条纹,他大概已经有六年还是八年没有穿过实验服了。
实际上,自从那次事故之后,他就一直避免到实验室来。
Sans在真实验室的另一头敲打着什么,钢铁碰撞的声音实在是让人不快。他把狗粮放在融合犬常待的房间里,一个瞬移到了Sans身边。
“想要帮忙吗?”Sans放下小锤子,从那一堆叫人从垃圾场拖来的机械零件里挑挑捡捡,余下的东西全部丢进了纸盒里。
“我今天不太想拆东西再把它们拼成一个丑陋的时间机器或者空间跳跃机器之类的玩意儿。”Red挥手赶走了那只在他们身边盘旋的死神鸟。
“我还以为你想回你的宇宙去,你的兄弟一定已经担心你了。”Sans站了起来,尽管他们是同一个怪物——只是来自不同宇宙——Sans还是比Red小了一点,大概是因为Sans住在一个更温和和平的世界里。
“那个混蛋没空管我,皇家卫队解散了,他和Undyne现在忙着把现在的小餐馆卖了在市中心盘一家更大的店开意大利餐厅。”Red耸了耸肩,“他大概都不会注意到我不见了。”
“不能想象papyrus开一家餐厅会发生什么。”Sans轻笑,“他今年刚做出了能吃的意面。”
“你应该尝尝我兄弟的手艺,鬼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擅长烹饪。”
“我很乐意,只是……”Sans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手里有的已经生锈的零件,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没什么。”
Red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他无法把脑中飘荡的词语组成句子,Sans也已经在工作台前坐下戴上了眼镜。
“……我出去转转。”Red跺了跺脚,激起一层灰,Sans低哼了一声,Red在传送前听到Sans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但下一秒他就踩在了雪镇柔软的雪上。

他已经在这个宇宙居住了半个多月了,根据他四处晃荡时观察到的来看,这半个月似乎没有一天假期,商店照常营业,工厂24小时运作,连Sans有时候都整天整夜地连轴转。

雪混合着怪物逝去后留下的尘埃刮到他身上,厚厚的雪把杂音都吸收了,整个雪镇只剩下风声和几个怪物不停把冰块丢进河里的水声。居民们不常出现,偶尔可以看到雪地上几行未被抹去的脚印。即使这样这个雪镇比他那里的雪镇让人安心太多,四处都挂着彩灯,屋子被粉刷成暖色调,空气中有肉桂的香味。

他去Grillby's打包了一份汉堡,这里的Grillby燃烧着橙色的火焰,话不多,第一次看到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平静地问他他是Sans吗。
这是他最近最难解决的问题了,向所有问这个问题的人解释他是Sans,只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一个诸如此类的事,他开始觉得像Sans那样说自己是个克隆体可能还更轻松一点。
自己的钥匙打开门——一把钥匙开两个宇宙的同一扇门,当然了——把汉堡丢在门边放着宠物石头的桌子上,Red所谓的“出去转转”大部分时候指的是在雪镇的家里待着看电影直到在沙发上睡着。他从柜子里随意拿了一盒碟片出来放进DVD里,Sans有着两层喜剧电影,以及一层剧情片和悬疑片,剩下的一角摆着五部恐怖电影,下层被仔仔细细地按照颜色分了类,上层则是乱七八糟地叠放着。
Sans是个很好相处的怪物,他说他可以随意用他的东西,甚至包括那一柜子袜子收藏和冰箱里限量版的风味酱料;Sans说自己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他不杀怪物就好,语气总是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慵懒。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了,即使像Sans这样看起来不在乎世界上95%的事情的懒骨头,依然有5%是他会拼劲全力保护的,即使那会让自己化成灰。


像是往常的每一次一样,Red在吃完汉堡后的二十分钟躺在沙发上打起了盹,但这一次他没有一直睡到电影结束并且开始自动播放第二遍,事实上他在剧情高潮时就被窗外的笑声吵醒了。
“我要那个娃娃!”
“不给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追我啊!”
“这是我一直想要的那本画册!”
孩子们的吵闹声传过风雪,Red站到窗前,一群穿着条纹衫的小怪物们围在雪镇中央的那棵树下,他不知道那棵树是干嘛的,但那下面总放着包装好的礼物。
Well,不关他的事,他最好躺会沙发上继续睡会儿,或者把电影看完。
他刚坐到沙发上,门就被打开了,一只小白狗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在他脚下转了几圈,然后跳到了沙发上。
“去去,你不能坐在沙发上。”Papyrus关上门,把小白狗哄走,他抱着三个红色的礼物盒,“哦,下午好Red,我没注意到你在这,SANS也在吗?”
“他在实验室。”Red从沙发下拖出一袋Sans藏在那的薯片,“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知道?”Papyrus把礼物放在桌上,一个个把上边的蝴蝶结拉开,“后天就是GIFTMAS了,我来这里给孩子们送礼物——就像以前毛绒绒的好好先生做的那样。”
“什么是‘giftmas’?”
“以前孩子们把礼物挂在礼物鹿的角上,为了给他道歉就把礼物全部放到了树下,现在这已经变成一个传统了——给关心的人在树下放上礼物,就像我和SANS每个月都会放礼物一样。”
“酷。”Red转头盯着电视屏幕,嘎巴嘎巴地咬着薯片,猜想如果他们的宇宙有Giftmas他的兄弟大概连根树枝都不会给他放一个。Papyrus把礼物拿回了房间,又在楼梯下站了一会儿。
“SANS最近还在做噩梦吗?”Papyrus问。
“我不知道,我睡得很沉。”
“好吧……你能答应伟大的PAPYRUS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吗?就是……你能帮我照顾好我兄弟吗?他真的不擅长照顾自己,但是我也没办法每天去看他。”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Red想着,但是他习惯性地开口说了一句“好的”。
“太好了!”Papyrus拔高了声音,把Red吓了一跳,“抱歉,我不应该吓到你。所以……SANS有时候会很低落——虽然他完全不表现出来,但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伟大的PAPYRUS的眼窝!——他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时候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他拉出来四处转转。”
“好的。”
“我记得小时候SANS还不是一个懒骨头,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来,连招呼都不打就上楼去,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周。从此他也不去上班了,连门也不出,直到我给他找了一份哨兵的工作才好点。”
Red记得那天,他当然记得了。Gaster在他面前掉进了核心,紧接着被撕碎在时空中,同样的还有那几个追随者,他们被从时间线上完全抹除了,像是没有存在过。W.D.Gaster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从来没尽到做父亲的职责,但他依旧是在那个“杀与被杀”的世界里唯一真正关心他们的怪物。他想用那台时间机器把Gaster带回来,并且每次他在进行瞬移的时候都会尝试着在虚空中寻找是否有Gaster的身影,目前依然是一无所获。Papyrus也不记得Gaster了,并且在他待在房间里的第三天就一脚踹开了他的门,拎着他去皇家卫队报道。
“很高兴能跟你聊天,Red!我现在要回首都去了!”Papyrus扶了扶自己的王冠,大步走向门口。
Red继续嘎巴嘎巴地往嘴里扔着薯片,电影已经逼近尾声了,他大概也应该回实验室看看Sans那家伙了。他关掉了电视,去Grillby's又买了一份汉堡和薯条,出门,把纸袋藏到自己厚厚的外套里。
那棵挂满彩灯的树下现在只摆着一份礼物,纸条上写着“给SANS”。


“你回来了啊。”Sans没有在摆弄他的机器,反而坐在堆满杂物的桌前看书,“帮我带了吗?”
“汉堡薯条,和往常一样。”Red拉开拉链,从外套里掏出皱巴巴的纸袋扔在桌上,还带着酒吧里热乎乎的温度。
“我说的是保险丝。”
“你什么时候除了汉堡薯条还说过保险丝了?”
“我很确定我说过,伙计。”
“没有。”Red把自己摔到另一把椅子上,“你可以挪挪你的懒屁股自己去找。”
“骷髅并没有‘屁股’。”Sans起身站在Red面前,Red还没反应过Red来,就坐空摔在了瀑布垃圾场的水里,“搭把手,伙计。”
“粗鲁!”
“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有趣。”Sans爬上一座新形成的垃圾山。
“至少在传送前你应该先说一声。”Red一脚踢开了一个易拉罐,跟在Sans后面。
“我去那边,你在这边找,等会儿我来找你。”
“随便你。”Red又一脚踢开了一个纸盒。
Red没有找到任何电器,大概是已经被其他怪物捡走了,但他找到了更稀少的东西——整整一箱的咖啡,这东西和香烟在他还在地下的时候可是很值钱的东西。他用重力魔法把那个箱子拖出来放在没有水的平台上拆开,拿出一罐咖啡拉开拉环。
他坐在瀑布边缘,垃圾被水流冲下望不见底的深渊。
“看起来你找到了些‘骨’舞人心的好东西。”Sans的声音又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Red脱口而出了一句“妈的”,“别激动,小心掉下去。”
“如果你再鬼鬼祟祟地,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失手让你那可怜的1HP降到0。”Red转头,Sans把一台收音机放下,也从箱子里拿了一罐咖啡,坐在他身边,“我今天见到你兄弟了。”
“他说了什么?”Sans仰头灌了一口咖啡。
“他说你是个无可救药的懒骨头。”
“heh,的确。”
两个骨安静地在瀑布边坐了一会儿,直到Sans的咖啡见底了Red才打破这沉默。
“说说‘屠杀’吧。”
“什么?”
“你之前提过一次的,都是因为那次‘屠杀’这里才变成这样。”
“我以为你知道,毕竟你是我。——你那里的人类没有杀过怪物吗?”
“Frisk?不,那个小鬼怎么会杀怪物。”Red笑了起来,“他一直很友善,即使所有怪物那时候都想杀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跟那些混蛋成为朋友。他重置了许多次,但从没杀过一个怪物。——不过有时候他总是会说自己很愧疚之类的,没人能猜透那个小鬼的心思。”
“Welp,看了我们世界的人类真是完全不一样。——我不是很想说这件事,那么我们从那则预言开始吧。”Sans把易拉罐丢了出去,脱去手套,双手快速地上下翻飞,“❄✋🏼👈 ✌💀👆👈☹️ ✝️👇🏳️ 🏳️💀👍👈 💧✌✝️ ❄✋🏼👈 💧✝️☀👉✌👍👈📬📬📬”
Red惊讶地看着那串飞快打出的手势,WingDing语,熟悉的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你要用WingDing语?”
“我说了我不想说这件事,用WingDing语能让我感觉好些。”Sans没有停下,“📬📬📬❄👇👈🔯 ☀👈💧👈❄ 💣✌💀🔯 ❄👋💣👈💧📭  ❄👇👈🔯 🙂✝️💧❄ ✝️✌💀❄ ❄🚩 💧👈👈 👈✝️👈☀🔯 🚩🏳️💧💧👋👌☹️👈 👈💀👎👋💀👆📬”(...They reset many times, they just want to see every possible ending.)”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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